了解宗法制度是理解中国奴隶社会及封建社会历史的一个关键因素。尤其是对于理解西周、春秋战国以及后续的封建王朝有着重要的意义。西周王朝在政治和社会结构上所实行的基本制度是宗法制。那么,什么是宗法制度呢?
宗法制度是在原始社会末期父权家长制的基础上不断扩大和发展起来的,由它构成了奴隶主贵族的等级阶梯,形成了我国奴隶社会的基本政治制度。
西周时期,周朝的宗法制度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和完善。根据宗法制度的组织形式,周王不仅是普天下的最高统治者,还是全体姬姓宗族的“大宗”,即族群中地位最尊崇的族长。他既代表社稷,又主持宗庙的祭祀,拥有全国最高的政权和族权。
天子的祖先庙宇被称为“太庙”,是祭祀自始祖以来历代祖先的重要场所,规模和地位都是全国最大、最高的。祖先按照昭穆排列,始祖为中心,昭位于左边,穆位于右边。第一代祖先是始祖,第二代祖先是左边的昭,第三代祖先是右边的穆,第四代祖先再次排列在左边,第五代祖先则排在右边,以此类推,每一个祖先都有自己的一定地位。
唯有周天子才享有向祖先进行如此盛大的祭祀的特权,同时周天子在历代中长子继承制度的延续下一直保持着“大宗”的地位。其余的诸子则在被封为诸侯或者在王畿内分配采邑、担任官职后,即被称为别子。他们需要在自己的封地内建立宗庙和相应的政治机构,用“氏”号来区分被划分成的若干个新的别宗。这些别宗的始祖则成为别宗的宗子,他们的封地和爵位都将被传承给嫡长子,成为别宗的新一代宗子。这些别宗的宗子在周天子眼中是“小宗”,而在自己的宗族内则是族长,即“大宗”。在诸侯国内,国君也会封赏自己的兄弟并分配采邑,建立卿大夫之家。这些卿大夫在自己的封邑内立有家庙,领导着自己的家族,它们在国君眼中即是诸侯国内的“小宗”。
卿大夫以下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亲属关系建立各自的父权家长制家庭。这种家庭通常拥有一定的田地,而家长多为士。所有的士都要遵守所属家族的卿大夫作为宗子的规定。士以下的人,则是宗族成员中较为疏远的人,他们被视为一般的平民。这种层层相属的宗法关系,将族权和政权合并为一体。据《左传》记载,周朝的奴隶主贵族等级制度是根据宗法关系确定的。例如,“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有两个宗族,士有被隶属的子弟,庶民的间工商各有自己的宗族,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衰分”。“天子”以下的各级贵族都处于不同的等级阶梯上,有着不同的政治位和经济特权,这样就形成了奴隶制国家的体制。至于在士以下的“隶子弟”和“庶人工商”,这些平民劳动者,或称之为“国人”,一方面要通过各自的“分亲”关系,与所属宗主确立比较固定的隶属关系;同时又要依据他们自己的亲属关系,以确定最基层的劳动组织。
这些“国人”是周人的基本力量,而国家和宗法关系也密切相连。各级贵族必须高度重视宗法关系,尊崇共同的祖先,并树立牢固的“尊祖”观念。周王室作为全国最大的“大宗”和周王作为地位最高的“宗子”,直接继承祖先事业并代表整个族群最大的利益。因此,各级“小宗”必须紧密团结周王周围,对周王表示无限的崇敬,这就是“敬宗”。其他各级宗族成员以各级“宗子”为核心,都要表示“尊祖”和“敬宗”。
因此,在周朝,姬姓贵族通过尊重祖先和敬重宗族长辈的方式,维持着宗法制度的基本信条。周王作为姬姓贵族的代表,在奴隶主贵族阶级中占据了首要地位,并通过“周之宗盟,异姓为后”的原则,接受了一定程度上的异姓贵族加入。同时,为了加强姬姓贵族和异姓贵族之间的联系,他们也会通过姻亲关系结成亲戚之国。不过,周朝贵族也认识到同姓近亲婚姻的危害,故而避免实行同姓近亲婚姻,以避免后代出现的不良后果。
因此,周天子会称呼同姓的诸侯为伯父、叔父,而对于异姓诸侯,称呼则为伯舅、叔舅。这样的称呼方式是出于宗法制度的考虑,它对于补充和完善宗法关系具有很重要的意义,是宗法制度的有机组成部分。宗法制度根据嫡庶、长幼、亲疏等关系的不同,确定了周朝贵族的等级、大小、上下之分,这些等级区分也形成了奴隶制度所需要的各种名分。正如一句名言所说:“名为制义,义为出礼, 礼为体政,政为正名。” 这就是说,按照名分对于确定伦理规范和行为准则至关重要。而这些规范和准则又是制定社会政治礼法制度的基础。为了确保礼法制度的实施,必须借助于政令和刑罚等强制手段。
因此,孔子主张通过“正名”来维护社会政治的稳定,从确定名分入手。
宗法制度是中国古代奴隶社会乃至封建社会的一种组织形式,它强调以家族为基础的组织形式,在家族制度中,祖先崇拜和家族纪律都是非常重要的。这种组织形式让人们更容易地联系在一起,但也造成了社会的不平等和互相排斥。
西周时期,宗法制度逐渐成型,通过家族传承的方式,实现了社会的稳定和秩序。春秋战国时期,宗法制度已经非常成熟,成为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已经形成了具有强烈地区性特色的不同家族。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简单地把自己的家族做大,给予自己和亲属更高的地位,成为争斗和战争的产生基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宗法制度存在的极大弊端越来越显著。家族成员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疏远,对社会和个人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在现代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我们要牢记宗法制度的历史意义,照顾并保护好每个个体的利益,促进社会的平等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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